第三十四章 正月(1/5)
邻居家的立业哥过年回来了,他还是没有找到对象,大舅和舅妈都很着急。
爷爷的葬礼已经办完,今年过年家里的气氛注定和往年不同。正月又处丧期,外人不会来我家自找晦气,我们家里人也自觉不出门晃荡。
在家憋了好几日,小叔还是忍不住去找了立业哥喝酒。
去的时候也没什么事,没成想过了几天大舅砍柴就伤了手指,正月见血在舅妈眼中可是了不得的事情,她把这宗罪怪到了我家人头上。
她说小叔谁家都不去偏去了她家,别人谁也没有正月伤手,偏大舅赶上,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她甚至将问题延伸到立业哥的姻缘。
小叔这一鲁莽的行为已经冲撞了立业哥的桃花运,只要立业哥一日找不到媳妇儿,我们家的“罪孽”就洗刷不清。
为了表示对我们家“卑劣”做法的鄙视,舅妈用尽了肢体语言。
比如不得已从我家门前路过,她撅起嘴,半捂眼睛,把头偏向一侧;再比如但凡碰到个可以听她说话的活物,她就用尽毕生所学描绘我家是如何不地道,和我们做邻居是何等的不幸。
妈气得在家跺脚,嚷着之前舅妈三天两头和大舅吵架要上吊,不知道是谁从山上把她给劝回来的,也不知道是谁姐啊妹的叫得亲热,对着自己千恩万谢。
现在我家纵使有什么不是,那也是小叔一个人的不是,怎么就把怨气发泄到全家人的身上了?真是应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!
小叔在旁板着脸“我能有什么不是?都是她自己迷信!”
“知道她人蛮不讲理你还去?瓜田李下各避嫌疑!你个读书人还不懂这个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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